社区经营

在IE大学,无论是马德里校区还是这次在纽约新校区,经常能看到的画面就是学生与教授们、院长们、校友们、当地的业界高层人士、甚至是大学的董事会成员们,就一些问题和目标项目展开互动和讨论。这对于教师队伍的逐渐成熟和学生的全方位成长有相当大的好处,学校就是个小世界,对于生源来自160个国家和地区的IE而言甚至于像个小联合国。校园里触及到的问题就是他们现实中、未来会在职场和事业中遇到的问题。大家已经形成一个集体,去共同面对各种不确定性。
这不仅给学生带来长足的成长,也给当地社区带去新鲜血液和新的人群聚集。这种学习社区氛围的培养,难能可贵,正如中国人古语中所言“教学相长”。我在纽约的时候正好参加了一个south summit的创业者社区晚间交流会,由教师和业界实践者对话,一批对于创业投资有兴趣的校友同学都聚在一起畅谈自己的想法。类似这样的活动,在IE的生态中还有很多,可以说每天都在想办法促进资本的对接和项目的孵化,每天都在想办法让学生能与更多的投资者、企业家们进行面对面的交流。
跨学院、跨专业合作

当我把以上这张照片发给在上海的担任全球著名芯片公司的HRD朋友时,她的反应是,”“哎,他们居然是两个院长坐在一起啊?很少见呢!”是的,坐在一起和我们见面的是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Ikhlaq Sidhu和商学院院长Lee Newman两位教授。两位调侃说,技术学院院长穿着西装,而商学院院长穿着小脚休闲裤来了。他们并肩坐下来,谈的是两个学科如何为学生提供适应外界需求的课程。
首先,他们的教授被聘用在大学下面,并非完全隶属于每一个学院,所以技术学院去调动商科背景的教授会相对容易一些。教授与教授之间有关课程的配合也跟着课程主任的要求走,并不受自己系科的限制。所以技术学院可以很好地开展本科、研究生和博士一起的工作坊,去解决具体科研应用项目。而商学院内,MBA也已经开始把学生根据目标职业路径进行细分。例如,目标是做产品经理、或者目标是做服务业优化,那么这些学生的培养路径就和原来培养企业CEO的战略、财务、人力资源等等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方式不同,加入了很多传统MBA完全不涉及的问题。
这是跨学科、跨专业所带来的好处,也同样是挑战两个学院的一把手院长能否坐到一起,共同开发、完成新课程的愿望、包容、努力和适度妥协。
实践型教师

以下视频截取自我在纽约的一场即兴采访。受访者是典型的纽约精英人士,身为时尚界资深高管,拥有二十余年行业实战经验。如今她将这份沉淀的行业资源与人脉带入校园,以项目运营为核心工作,同时兼任部分课程教学。用她的话来说,这样的职业转型能为学生带来最鲜活的业界视角 ---- 从课程内容的迭代优化,到行业导师的精准邀约,她凭借时尚界背景能与业界教授高效同频。学生们也对她在课程架构设计上的专业判断力深信不疑,毕竟当下的专业硕士培养目标,本就不是学术研究者,而是能快速扎根职场的实战型人才。
和伊丽莎白●普洛斯 (Elizabeth Pulios) 一样,纽约校区的教授团队全员均为业界资深人士。其中一位青年学者更是战绩斐然,已成功孵化并推动多家企业上市。当被问及如何平衡职业工作与教学时间时,他直言 “不过是在原有基础上额外投入 40% 的精力,主业丝毫未减”。在纽约,这个我信。
IE大学在马德里的金融硕士课程也是采取类似的教授结构。这在全欧洲、美洲,都受到大量同学的追捧。学生们更喜欢业界教授、因为他们从原本只在课本中的名字,成为了华尔街对冲基金的合伙人、定量分析的大佬本人。
小而美VS大而全
IE大学在纽约校区目前提供两个硕士专业共60人的规模。未来2026年将提供5个专业,他们分别是社会影响力和可持续发展管理硕士、管理学硕士、金融学硕士、商业分析与AI硕士、战略与创意营销传播媒体硕士,学生规模可能到达270-300人。
这个投资1800万美元的校区很可能要在未来两年后要扩建。但是这样的规模在纽约这座特大城市里,在曼哈顿地区北边的哥伦比亚以及中间的纽大相比,就是一个极其mini的存在。她小到每个班级最多20-30人,而不远处的纽大一堂课可能就有300人,我的好朋友担纲的中文课都有60多位学生一个班级。说实话,班级在30人以下时,课堂氛围会更容易带动,更能让老师和同学进行充分的互动,而超过40人甚至60人的大课堂,更适合进行一些知识传播而非强互动的课堂,所以,小而美和大而全,是学院生存的考虑,也是学生选择院校自我偏好的抉择。
但是,在纽约这样外部资源如潮水般涌来的大都市里,我反而觉得“小而美”有她无可替代的独特竞争力。就像学院周边那批小而美的小众精品店,它们不与国际大牌争锋芒,却又和这些奢侈品门店交相辉映、才让纽约的街头既有国际气场,又有着不可或缺的烟火气。
此刻,我才恍然,为什么从全球麦肯锡合伙人到发达国家的议员政要,这些手握顶级资源,拥有大量选择权的精英阶层,都愿意把孩子送进IE大学,这背后必然藏着外人难窥的深层逻辑。
以“学生为中心、时空交错、千人千面、抱团取暖”,正如我在过去的8年中,对数字时代学习变革的研究。我始终探寻的 “理想学习状态”,或许正在这里落地生根。









